三教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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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15日 星期六

(轉載):南怀瑾的维摩禅与胡兰成的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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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瑾的维摩禅与胡兰成的一枝花

以下是来自台湾的评论:

薛仁明兄《天地之始》書中提出許多直中要害的觀點,言人所未言,發人深省,出版之後,頗受好評,而其中比較有爭議的部分,似是論文中 關於胡先生與南懷瑾先生的比較。香港的黎華標先生(唐君毅先生弟子)對此即不表苟同,寫信向朱天文和我表達此意,且指出南先生《論語別裁》若干誤解章句的部分。關於薛論將胡南並舉,林谷芳教授是贊成的,我個人亦深表贊成,不久前曾向黎先生陳述我個人的意見,得蒙認可。茲摘取此書信的相關內容,稍事修改和增益,張貼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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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道鑒: 
  感謝惠賜大函,文中提到胡張二先生,與南懷瑾先生,談到的問題觸動我的想法,適巧手邊工作暫告一段落,不妨申述己見如下: 
  我整理胡先生的資料時發現:胡先生在大陸時辦的刊物《苦竹》,其中兩期的末頁有「今生今世」一書的出版廣告,廣告詞說明該書蒐羅了作者二十餘篇散文云云,則這點頗能與現在所見《今生今世》書末說明「右今生今世......文體即用散文紀實,亦是照愛玲說的」產生連結,可見張愛玲當年曾鼓勵胡先生寫一本自傳,書名未定,但當年的「今生今世」既未出版,日後自傳寫成了,即用此為書名。 
  老師提出胡先生此著是「向張先生逞才」,這點我很能會心。惟我覺得不止如此:胡先生似尚有意對當年的左派作家等別一苗頭。我曾將此意告知文評家王德威教授,王教授甚表同意,並說胡先生此著「確實挑戰意味濃厚」。而我想,歸結起來還是胡先生在序文自道的「(此書)寫的是中國民間,江山有思」,現今的讀者於此意往往錯過。 
  關於張向胡「借書」乙事,我個人覺得:借書是假的,只是個幌子,其實張是欲藉此「偷窺」胡。看自傳中的描述,胡先生亦是作如是解的。為什麼呢?我想原因是張過去對胡的文字是熟悉的,但她在香港看到《山河歲月》了,至少文字蛻變不可以道里計,引起張的好奇,而有此「明為借書,實即偷窺」之舉。胡自料文字成績受張的肯定,大生歡喜,可惜後面隨即上演了一段「秋胡戲妻」的劇碼,那反而是張不歡迎的,因歷經時局和人生的天翻地覆之後,張的心境已不復當年,回不去了,這反而是胡先生真正的錯失,胡先生雖自詡知心,於此時的伊人卻是不知心的(我這看法,後又見別的作家提出類似的說法)。此後又有一些事,導致張對胡徹底的決裂。我曾聽胡的學生林慧娥說,《華學科學與哲學》出版後,胡寄一本去美國給張,幾月後被原封不動退回,胡對此頗感憾恨,對林說:「你等著看好了,等我不在的時候,她會寫我的。」胡先生料得不差,今《小團圓》果然問世了,但內容恐怕大不如人意吧。我個人對張此著的感覺,是「似這般罕曾見」的「可喜娘」完全不見了,張終究走不出她個人的人生陰影。 
  我手上有胡先生當年準備亡命前寫的那篇文章,惟是池田篤紀的日譯本,是天文轉給我的。至胡先生當年「因文賈禍」而遭汪氐下獄的那篇文章,猜想在日本還找得到,我也大致知道在哪裏可找到,可惜沒有適當的管道去將該文找出來。 
  老師說「胡書形成的格局,直似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別人要對它襲撃,是輕而易舉的,現成的目標在書中到處都是」,則我個人以為:《今世今世》本身即是一本別開生面的「功過格」,既是「功過格」,其「不設防」是當然的。這我大致是參考「功過格」原始內容、南懷瑾先生要求弟子寫修行日記的提點,再比對胡先生的自傳,處處都可印證到,又如胡先生致書唐先生信中所提「今時代需要一個大反省」用以比況他的自傳,亦是一例。不同的是,「功過格」要求修行者做到的是善惡並陳,以及好壞的自我檢點,《今生今世》交代了前者,而於後者不做論定(胡先生曾說此書寫的是「錯誤」,但並不是善惡論定、不是功德較量的問題);又其中固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情事未予交代,如續弦全慧文之事、如拋下范秀美隻身離開大陸事,均是如此,如僅讀自傳,都會覺得胡是個薄情寡義的人,殊不知離開自傳尚有許多文章,例如胡百般接濟大陸親人,欲營救親人離開大陸等情,其中許多金錢款項尚且是透過唐先生寄到大陸的(於胡唐書信、唐氏日記中均可印證;李黎採訪青芸亦印證胡對親人的接濟)。另舉一例: 
  我到家還剛剛踏進簷頭,玉鳳趕即把懷中的嬰兒塞給我......但當下我接抱啟兒在手,好生不慣,而且不喜......父子天性,性可是不能即刻變出來適當的情。 
  這「性可是不能即刻變出來適當的情」的反省,直接使我聯想到南懷瑾先生在書上對《中庸》:「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的評說,胡先生受過佛法的洗禮(可參夏承燾《天風閣學詞日記》有關「張嘉儀」的記載),對此當是不陌生的。又《今生今世》中,頗不乏針對「當前一念」「一念之先」的拈提,這亦是「功過格」修行的痕跡,「功過格」的修行是要連起心動念都檢討到的。 
  拿胡先生和南先生來比較,我認為是可行的,且饒富意趣。我聽林慧娥說,胡在華岡時,書架上即有南的《論語別裁》。以生平而言,我懷疑胡南即使並非舊識,至少也是擦肩而過,因南是溫州樂清人,我以前在網上找到南追悼前溫中校長金嶸軒的文章,則金校長在胡先生的自傳中目為大人;自然,胡南都是唐君毅先生互通聞問的朋友,唐先生也與南先生通過信。何應欽將軍赴日時與胡先生有過接觸,此後數度率團訪日,想必都接見過胡,而有一次,何將軍率團赴日訪問,日方安排一位漢學學者木下彪接待,這木下彪於中國古詩頗有造詣,欲向訪問團諸人討教,當場訪問團差點下不了臺,賴有南懷瑾先生與之唱和,才挽回顏面。南先生與木下彪續有往來,他的老古出版公司即出版了木下彪的日本戰後詩集。何將軍那次訪日應該也見了胡先生(張群赴日時也見了胡),惟不知南先生是否也見了胡,我個人管道有限,無從得知胡南是否有實際來往或信件聯繫,但私見以為,這兩位夫子的學問頗有相會通之處。 
  南先生即是將「禪七」的修行方式引入臺灣的第一人,禪七講究剋期求證,於修行途中會發生種種問題,所謂楞嚴經的五十種陰魔,都會使修行人涉險,例如打坐途中身心處於極度細微的交界,一個妄念即會將打坐者引入三途,我即親見過一個例證。而南先生通達佛學教理,有證悟,又通達道家生理學與中醫,且擁有某種程度的他心通,於學員打坐中萌生妄念時即可一言喝住,即或學員當場出現異狀,南先生也可施行中醫針炙之術,當場即予挽回,否則即如我親見的那位女子,於禪七途中出錯,從此出現精神病的症狀,豈不可惜? 
  前不久在臺灣過世的聖嚴法師,生平即推崇南先生是當世禪門的第一人,但是「佛門口舌多」,台灣佛教界視南先生為野狐禪者亦頗不乏人,胡南二先生不入某些「正統」人士的法眼,這點頗為一致;南先生對鈴木大拙甚以為非,胡先生似也對鈴木不置可否,自傳中有偕李瑞爽去拜訪過鈴木。南先生於指導弟子時不偏廢道家丹道,如「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說,也指點弟子於修行途中遇到的藏密所謂「三輪七脈」的現象應如何對待;這方面胡先生也有類似的提出,例如《建國新書知性篇》指出神道教修行人梅田女士所遇到的「腦頂葉的自覺」,以及類似三輪七脈的說法,對於前者薛仁明有所拈出,認為是受到中國古醫書《黃庭經》的影響,後者我推測胡先生係接收自東密,而非藏密。 
  可能更重要的是胡南於「止觀」之學見解的異同。南先生指導弟子修習數息觀、隨息觀、水觀、明點觀、不淨觀、白骨觀乃至般若正觀等等,目的是追求「第一義諦」,乃至有弟子修習般舟三昧觀發生大問題,佛門中人無法解決,惟賴南先生為其指引;而胡先生別具慧眼,按他筆下的描述,岡潔於思考解決數學上一重大問題時,其進入「疑情」的方式即與止觀之道若合符節,過程有若禪僧的悟道,從而有了數學上的重大發現,胡先生並指出從來科學上的大發現,其發明者均有其各自的一套止觀之學,湯川秀樹發現中子,其過程亦同此。胡先生秉此對孔子之「仁」而作推論,以岡潔的例子說明一向難解的「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是什麼意思,這是完全不同於儒門的看法,反而比較有佛門修證的痕跡,與南先生的說法相契。胡先生並且認為,岡潔對止觀問題之闡明,比天臺智者大師的《摩訶止觀》要好,這一點,不管是南先生、佛學界或華人科學界,似乎都未有人提出,也沒有人重視。薛仁明的論文很可惜的對這一點並無闡述,我想難處亦在於:「疑情」要如何進入?胡先生於此似乎也無善策,惟是教人要多讀、多看、多想,所謂的「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這點真是難說,不過胡先生要人多注意邊際的問題,留心此一契機,並對此下工夫,則此一看法是符合禪宗與道家的共同關注的。我覺得,胡先生甚受黃帝《陰符經》的啟發,「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反陸」「禽之制在氣」都是在著作中引述過的句子,由此連結易經上對「幾」的解說,乃至禪門的「三際托空」,這些都是彼此打通的。著眼於此,我認為胡南二先生於此較為相近,至於唐先生,在他臨終前幾日,尚切切於佛法議題的哲學思辨,這點,唐先生與胡先生於為學真是信念的兩途。而比較起來,胡先生大量接受天臺、唯識與禪宗教理,但不接受涅槃觀與淨土觀,這自是與南先生思想價值的差距。胡先生不接受《成唯識論》的細密思維,認為那是推論過當,有淪於「形式邏輯」之嫌,這或許是他看待唐牟二先生學思的同一價值判斷,由此看來,胡先生亦是不契於熊十力先生的。 
  「剝蕉」之喻,以我的印象,胡南於此的見解相符,我也傾近如此的見解。 
  南先生大抵是佛門中人,著重行門,這點與胡先生是相近的。胡南二人的講筵俱見盛況,南先生於臺北「十方禪林」講述孔孟老莊佛典,除社會賢達,尚有國民黨高階將領聞風列席;胡先生與此相仿,他在筑波山「梅田開拓筵」講述論語易經孟子等,有日本政財報界鉅子每會必到。因此我想,以胡先生的言語機鋒,若能將胡先生在日的講筵紀錄,譯成中文在華文世界出版,當會引起重視吧,雖然他於論語只講了三章,於其他題目只講了片段。 
  南先生大抵是佛門中人,他看待國學經典往往與傳統的章句之學兩途,如南的老師袁煥仙夫子即有以佛門觀點所為之《中庸唱勝》,另我也看到《四書蕅益解》,作者即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蕅益大師,憨山大師亦有針對莊子內經的注釋,此外我也看到了《易經禪解》這樣的書,可見佛門對國學經典有其自成一派的詮釋系統。也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南先生在《論語別裁》的演講中,於〈鄉黨〉一章是不講的,要讀者自己看,此中的背景,大概是〈鄉黨〉中有「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之類談及飲食的部分,肉食與佛門的戒律有違,南先生不欲於此面對佛弟子,所以不講。如欲以傳統的章句之學攻伐,譬如網上有大陸學者張中行對南先生的攻訐,又如某先生出版的《論語正裁》,豈不都是振振有詞?惟我想南先生講述論語時,態度大約是「先以欲鉤牽,後令入佛智」吧;至他在講述佛經時,態度又不然,會注意到小細節,例如他會特別指出「無根水」即是雨水,宗鏡錄裏「若爇牛頭」的牛頭,則是指牛頭香,等等,讓學佛者多補充國學常識。我最早讀到與佛法有關的書,即是胡先生的《禪是一枝花》,後讀吳經熊《禪學的黃金時代》,均不甚了了,之後有機會接觸南先生談論的佛法,才知道此中別有洞天,也曾學習初步的止觀禪坐,接觸臺灣的宗派寺院、藏密、南傳佛教、附佛外道,和一些New Age的東西。如此再回頭看胡先生的《禪是一枝花》及其他有佛法色彩的論述,於胡先生在此中的取捨和來龍去脈,便不再是門外漢了。 
  南先生而且很有心,他命弟子編了一套「正統謀略學大觀」,我曾參與遠流出版公司「實用歷史」書系的編輯工作,從中取材,因而接觸這份書單,讀了其中的左傳、戰國策、韓非子、素書、孫子兵法、吳子兵法、陰符經、長短經、抱朴子、郁離子、鶡冠子、經世奇謀、增廣智囊補和黃書等,真是開了眼界。其中王夫之的《黃書》,其後半談的問題,與胡先生《建國新書》後半所談的其實若合符節,由此發現領取中國傳統政治思維的夫子們,他們關注的問題與焦點,都有相近之處。以個別而言,胡先生於經濟學領域的涉獵爬梳,大致是新儒家所沒有的,最後他會提出那樣的主張,於經濟學的領域轉了一圈回來反觀,其實也是大可思議。薛仁明論文口試當天,我和天文都列席,在座三位口試夫子大致都是對胡先生有好感的,其間詢問我和天文的意見,我們當然促成之;但我回去後想想,或可提出一問:以現今全世界面臨「金融海嘯」的衝擊,如胡先生仍在世,他會向政府當局提出貨幣學派、還是凱因斯學派的主張,來解決時局的困擾呢?也許在場學術分工的夫子們答不出,但胡先生正是如此「跨領域」的,儒學應走出象牙塔,胡先生其實是一個典範,「一事不知,儒者之恥」,不是嗎? 
  南先生於今世儒學的看法亦是與胡先生相近的。臺灣曾有一落選了的立法委員林正杰,於其生涯困頓的時期接觸了佛法,大受啟發,於東山再起、欲重選立委之際前去拜訪南先生。南先生對林一頓棒喝,林都接受,末後南先生要林重讀古籍,尤其注意唐朝陸宣公的《翰苑》,身為從政人士,不管國計民生的各種問題都要想得出辦法來解決,南先生期許林正杰當一名「天下士」。由此,我覺得胡南二先生的看法毋寧較為相近,他們都推重「世務之儒」,不贊成「心性之儒」。對於政黨政治,南先生認為中國的朋黨古來即有,彼此的衝突矛盾均不在話下;胡先生對議會政治的看法有如美國行為科學對密室內一群白老鼠的實驗結論。以此而觀,胡南二先生對所謂民主政治的看法也是相近的。 
  胡南二先生的政治遭遇亦有相同之處,他們基本上都是喜歡為人出意見的,南先生為國民黨的「政學系」出主意,而為蔣經國所忌,在臺灣容身不得,遠赴美國,後到香港,促成溫金鐵路的興建,功成不居;現九十餘高齡,仍在江南推動作育英才的計畫。胡先生在臺灣容身不得,據云亦是遭蔣經國所忌。 
  天文對薛仁明拿胡南做比較也是不贊成的,但我贊成,唯薛論於此著墨不多,我在此略事補充。南先生於禪學的若干癥結問題似都點到為止,要學員自去尋找答案;胡先生在論述中於諸如「無明」等用語也沒有清楚的定義,自謂係從佛經中歸納,但佛學浩如煙海,我個人學力不夠,於此均大生煩惱,現無法從師問道,以求解謎,奈何。(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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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一、我曾去「十方禪林」聽講過《左傳》,主講者是南先生弟子,在大學任教,於經文章句深有爬梳,弟子如此,乃師對於這一塊豈有不知?從前天臺智者大師演述《妙法蓮華經》,於「妙」字的深意一講就是三個月,以南先生當年講述論語的情況,當然不可能如此,章句之學頗為煩瑣,南先生捨此而不為,應是情況使然,也是為了接引大眾的方便。 
二、南先生指〈大學〉中的「定靜安慮得」是一止觀修證法門,此以佛門角度固言之成理,而胡先生於〈大學〉另有勝解。 
三、我曾聽南先生弟子古國治(老古出版公司的老古,即是用他的綽號)講解心經,課後問他:佛學所謂「離心意識參」是什麼意思?古先生即在黑板上寫下這句話,並加了標點,說其本意是:「離心意識,參!」古人有所謂「一字之師」,則古先生真是我的「兩個標點符號之師」。 
四、胡先生在寫給黎先生的信上指出:「理學的事,我覺得可比剝蕉樹,層層剝到底,都是皮,求芯不可得。而活著的一棵芭蕉樹是仁義皆在了。」 
五、仁明兄指出胡先生是一修行人,台灣某中文系教授不同意,而說胡是一「藝術型人格」。這位教授也研究胡,發表過至少四篇專論,我見她並未評述有關佛道部分,卻指胡束書不觀,「純任禪悟」,於是問她對胡於佛學相關的想法,她立刻自解:她處理的是文學的部分。我一聽就覺得她是外行,真正參禪的人哪裏會束書不觀?參禪是難行道,自己給自己難題做,踢到鐵板時更會向群書乞靈。即如胡書中指出的岡潔,若不是在書本中找不到答案,絕不會搜索枯腸而進入疑情的。我覺得一般論胡者的基本功不夠,其中一個關鍵是佛學,胡將儒釋道歷史文學哲學科學等等熔於一爐而冶之,探討胡的文學而相關領域都不管,看來就只好引述一些所謂理論,或自建名詞來套用,那些沒有幾個經得起推敲。 
六、時至今日,儒家不知到哪裏去了,以臺灣而言,真正在提倡讀儒家經典的,反而是佛教團體,即如王財貴教授(牟宗三弟子)所推動的兒童讀經,近年來很有成績,許多家長都送小孩加入佛門辦的讀經班。我的小侄女五歲大時,光是聽兄姊唸誦《弟子規》,一個禮拜就琅琅上口,真是神童,而且這樣的神童每一個家庭都有,由此可見胡適引進杜威的那一套多麼的不對。淨空法師尚且鼓吹建立「中華民族大宗祠」,提倡民間重修祭祀,這樣的主張居然是由佛門中人提出的,感覺真是諷刺,我聽仁明兄說,台灣有某大學哲學系主任,頂著新儒家傳人的名號,到處招搖,而這位老兄其實根本就不相信新儒家。 
七、除仁明兄外,似尚未有人將胡南相提並論,我認為這是一個大題目,值得探討的尚有許多,姑拋磚引玉,以待高明,或者仁明兄日後會有更深入的發揮,甚期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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